被电话吵醒,迷迷糊糊的想起了还要骑车去。

强打精神,借着收拾装备,穿衣戴帽,总算醒过来了。上周末就怀疑后胎漏气,抓不到证据,带着犹疑出发了。

天空飘着毛毛雨,这种感觉不太有过,所以都不知道是苦中作乐还是超凡脱俗的爽。人的感觉和思维很多是后天被强加的,所以得多去去野地,多活动活动, 找点初始状态回来,要不成天被各色人等骗还不知道呢, 还要左一口大师,右一嘴前辈的犯贱。

冲过京津塘,来到亦庄东,路面的车几乎消失了,就剩下俺,俺的意大利蓝驴,还有细雨,和一阵恶臭-过去似乎没有闻到过啊。冲过这团恶气就是天堂!!!不觉又想到车胎了, 似乎后胎的震动感消失了。要知道俺的车胎出发前打了90psi的气压, 硬度即便不算铁板一块,也得是属于钢钢的,跟山地车的松松垮垮完全不是一回事。星海钢琴大门, 就在这吧。按按后胎,说不清软了没有。看看胎面, 就是它了, 胎面这里吐泡泡呢,扎胎了。

看俺来收拾你吧。从屁袋拿出工具包,在路边草地上放倒车开始了。想当年,咱骑山地的时候也算是补胎高手了,3,5分钟,跟玩似的。

“靠,怎么外胎都抹不下来呢?”, 挥舞这艳黄的卡农专利大奖撬车棒, 俺就是奈何不了外胎。比俺玩的山地外胎要强悍很多啊。雨不知不觉又开始了,过京津塘的时候记得雨已经停了。

掏出了咱的意大利造随车气筒,重新打气,凑活骑回家吧。车和人都有点泄气,并没有料到更糟的还在前面。

挥舞着小气筒,开始往复推拉沉重,最后变得又很轻快。几十下过去了, 车胎还是跟面条一样, 优雅地流线躺在地面。鬼节都过了3天了, 怎么俺还是招招晦气啊。没辙,打车去卡农修车吧。

星海钢琴集团门口,大路又宽又直,门前绿草如茵,空无一人,除了俺, 穿着卫生裤,顶着泡沫盔,眼带黄眼镜。雨水一滴一滴得从俺的盔沿往下滴。

“96103, 要出租, 嗯,在,在,在亦庄东星海。”

刚在看了Garmin的轨迹, 停车下来应该是3:45左右。折腾到决定打出租大概是4:10左右。最后上车是16:52,是出租票上的时间。

第一个司机,“ 我在北环西路,你在哪儿,我不认亦庄的路?有自行车?我是捷达,装不下,找伊兰特吧。”

第二个司机,停到我身边,一个红白富康。“有自行车车?不行,我要往外走。”

第三个司机,下车打开了后箱,“终于找到了”,在细雨里傻傻的淋了40多分钟后还算有了正果。

跟96103有3,4个电话,因为10分钟它叫不到车的话会给我电话,我每次都会要求继续叫车,从亦庄,确认地点到亦庄东,最后到次渠某路,除了第一辆应征,40分钟竟然没有第二辆车接我这个活。对第一个车我甚至承诺了来程计价,也没谈拢。第二辆出租可以说是完全没人性,一个雨里淋了半天的人,你过来看一眼,掂量一下鸭子,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。第三辆, 聪明的话你也许都猜到了,是个新出租人,还带着淳朴之气。下车时,零头都留给他了。

出租服务,是最普通最广泛的城市服务,在北京, 我始终对出租有隔膜。在你最需要的时候,即使电话叫车,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服务保证,每个司机全都是个体小作坊,每家料理的是各地各家不同的服务风味,心情好的时候算是尝鲜,有事的时候,能吃到哪国菜,只能祈祷上帝了。

还有一类司机,服务,谈吐没得说。上过两会,接过外宾,拉过大领导。不过这类司机平常是碰不到的。北汽的黑色索纳塔车的师傅基本是这类,玩台子(叫车电台),玩宾馆,玩包车。偶尔去机场,你可以叫叫他们。如果平常不包车,不跑长途,叫了也不会来。

大部分的司机,就如今天:我浑身上下滴滴答答的流着雨水,从眼前过的空车大概也有4,5辆,只有一辆停下来(第二辆),那些没停的,也一样没人性。

在北京叫车,你得有宰相的气量,还得有铁人的意志,当然,如果有博采众位师傅不同风味的雅量, 打车偶尔还是乐事一件。

CC BY-NC-SA 4.0 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a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-NonCommercial-ShareAlike 4.0 International License.

4 thoughts on “在细雨中骑行

    1. 俺叫车的地儿算是城乡结合部,也是开发区,比较难以界定的。不过李宁北京总部就在俺的事发地的500米方圆内。

      出租管理有两个拒载规则,
      其一, 出城(俺这个不知道适用不适用)
      其二, 晚上去远郊, 可以拒载(实际规定是去派出所登记), 这条完全不适用俺那天的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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